強制闡釋論研究與比較文學思考,比較文學論文

強制闡釋論研究與比較文學思考,比較文學論文中國社會科學院的張江先生以為，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現(xiàn)代西方文論的引進，對于改變中國文學理論研究和方式方法，無疑有著積極的作用。但不可否認，這也面臨著一定的問題.他以為中國文學界對西方文論的辨析、反思不夠，經(jīng)常以西方審美來裁剪中國的審美，背離中國傳統(tǒng).他呼吁學者們用中國文學經(jīng)歷體驗來發(fā)出中國自個的聲音。正由于此，張江先生首先對現(xiàn)代西方文論進行了評講，就現(xiàn)代西方文論的積弊提出了強迫闡釋論.所謂強迫闡釋,是指背離文本話語，消解文學指征，以前在立場和形式，對文本和文學作符合論者主觀意圖和結論的闡釋?！?〕張江進而將這種強迫闡釋歸納為場外征用、主觀預設、非邏輯證明和混亂的認識途徑四個基本特征.筆者通過仔細研讀強迫闡釋論，不由得引發(fā)了與比擬文學學科的研究方式方法相關聯(lián)的一些考慮。一、場外征用和跨學科研究場外征用是張江強迫闡釋論首先提到的一個表征。面對各學科碰撞的歷史趨勢和跨學科、跨領域的穿插發(fā)展的動力，文學對場外理論的征用可謂不可避免?？v觀西方文壇，很多重要流派和學講，基本上都是借助于其他學科的理論和方式方法構建起自個的體系。如俄國形式主義與布拉格學派就深受日內瓦語言學派和胡塞爾現(xiàn)象學等的影響，接受了瑞士語言學家索緒爾關于語言符號系統(tǒng)、共時性和語言學中各種因素互相類比的構造觀點；精神分析批評則是把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學等當代心理學理論運用于文學研究的一種批評形式；荒唐派文論更是直接受惠于存在主義哲學；而原型批評理論的基礎則是榮格的精神分析學講和弗雷澤的人類學理論諸如此類的文論學講，基本都是以文學之外的概念框架來議論文學，通過挪用、轉用和借用等方式將文學以外的一些理論用作文學理論與批評的基本范式和方式方法。這種文學征用場外理論的方式方法擴大了現(xiàn)代文論的視野，拓展了新的理論空間和方式方法，對打破文學理論的自我封閉是有一定作用的.譬如，休姆的意象主義詩論，他在哲學上接受了柏格森的直覺主義觀點，主張通過形象〔主要是視覺形象〕來表示出詩人細微復雜的思想感情，追求詩歌意象。我們能夠看到，休姆的意象主義詩論發(fā)展和深化了19世紀法國象征主義詩論，對促進西方當代主義詩歌的繁榮和成熟起到了重要作用。然而，張江強迫闡釋論中的場外征用表征，是專指廣泛征用文學領域之外的其他學科理論，將之強迫移植文論場內，抹殺文學理論及批評的本體特征，導引文論偏離文學。在文中，張江用一百多年以后有人用生態(tài)批評理論對愛倫坡的(厄舍老屋的倒塌〕所進行的強迫闡釋這樣一個案例進行了有力的佐證〔2〕.從案例分析中，我們能夠看到，通過話語置換、硬性鑲嵌、詞語貼換或溯及既往的方式，完全脫離文本和文學本身，裁截和征用場外現(xiàn)成理論，根本不可能恰當?shù)仃U釋文本。這樣的闡釋只能導致文學特性的消解。這也就提醒我們，文學是人類思維、情感、心理等的復雜表述，用文學以外的理論和方式方法認識文學，重要的是決不能背離文學的特質.正如張江所指出的那樣：用文學以外的理論和方式方法認識文學，不能背離文學的特質。文學理論在生成經(jīng)過中接受其他學科的研究方式方法和思路，其前提和基礎一定是對文學實踐的深入把握盲目移植，生搬硬套，不僅傷害文學，也傷害被引進的理論.〔3〕其實，場外征用不僅在西方文論眾多流派中盛行，而且在詳細的文學批評與研究中也是常見的現(xiàn)象。兩千多年來的中外文學研究傳統(tǒng)中，很多文學問題均是在與哲學、宗教、歷史、藝術等其他學科的跨界考慮中得到呈現(xiàn)的。譬如，中國古代文學批評中的以禪喻詩,司空圖的韻味講、嚴羽的妙悟講和王士禎的神韻講等都是從禪理引申過來的，借用禪理的妙諦來闡述詩歌的深奧微妙。又如，蘇聯(lián)著名文學理論家巴赫金在對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講進行分析時提出的復調小講的概念，顯然是對音樂理念和方式方法的吸收.再如，張世君的(哈代的性格與環(huán)境小講的悲劇系統(tǒng)〕一文，就有意地運用系統(tǒng)分析的方式方法將哈代四部內容毫無聯(lián)絡的小講編織成一個多層次、多系列的悲劇網(wǎng)絡體系，初次在我們國家將系統(tǒng)論引入到文學研究之中。由此可見，研究者在跨界考慮中自覺或不自覺地采用了場外征用的方式方法進行文學研究。這種場外征用的文學跨界研究，顯然與豐富的文學創(chuàng)作現(xiàn)象嚴密關聯(lián)的。中外文學史上豐富的文學創(chuàng)作現(xiàn)象表示清楚，文學創(chuàng)作本身就是借由與其他藝術門類乃至其他學科的穿插互滲，進而產(chǎn)生了多元的跨界現(xiàn)象。例如，1865年，法國作家龔古爾兄弟發(fā)表了長篇小講(熱爾米尼﹒拉賽徳〕。小講將自然科學的方式方法運用到了人物形象的塑造之中，以在他們家做了25年的女傭蘿絲的遭遇作為生理解剖對象，以病例分析和臨床實驗的方式描寫了一個既可憐又可悲的女傭熱爾米尼﹒拉賽徳的一生。小講以其對感官享樂的逼真描繪，隱含著對性愛心理的臨床研究，真實地展現(xiàn)了法國下層階級的生活場景和心靈體驗，創(chuàng)始了生理學和遺傳學在文學臨床實驗的先河，成為自然主義文學的最早實踐者。又如，我們國家的(詩經(jīng)〕或后來的樂府民歌、抑或藏族的史詩(格薩爾王〕或撒尼族的長詩(阿詩瑪〕、唐詩宋詞、諸宮調、元曲等，在產(chǎn)生初期并沒有自個相對獨立的文學地位，在很大程度上只是作為樂舞的詞曲填充物，配合樂舞的需求，借助傳唱的方式得以保存下來的.遺憾的是，在流傳的經(jīng)過中，歌曲的旋律丟失了，所剩下的只是它的填充物---歌詞，也就是今天所講的詩。諸如此類的文學創(chuàng)作，就使得文學研究必然要依憑相關學科所提供的知識構造、話語體系、思維形式等來構成文學研究者的多元視域，因而也就構成了比擬文學的跨學科研究方向。在比擬文學界，跨學科研究又被稱為超學科研究穿插研究跨類研究和科際整合研究.雷馬克在他著名的(比擬文學的定義和功能〕一文中指出，為了更好、更全面地把文學作為一個整體來理解，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僅把幾種文學相互聯(lián)絡起來，而且把文學與人類知識與活動的其他領域聯(lián)絡起來，十分是藝術和思想領域，也就是講，不僅從地理的方面，而且從不同領域的方面擴大文學研究的范圍。〔4〕比擬文學的跨學科研究的出現(xiàn)，將比擬文學的研究視域由文學內部延伸至文學的外部，拓展了比擬文學的研究空間，充分具體表現(xiàn)出了比擬文學的邊緣性特征，在跨越學科界線的基礎上溝通文學與其他學科，并進而凸顯文學審美的特性和價值意義?？鐚W科研究比照較文學學科的發(fā)展無疑具有理論創(chuàng)新意義。然而，張江先生強迫闡釋論有關場外征用的特征，引起了筆者比照較文學跨學科研究的關聯(lián)性考慮。首先，任何文學理論和文學研究的場外征用，必須以文學為主體，不能脫離文本和文學本身。在從事比擬文學的跨學科研究的時候，我們必須堅持文學研究本位，不能偏離文學研究的方向。我們所講的文學本位是指，研究的出發(fā)點和歸宿都是文學.我們能夠比擬文學和其他學科門類之間的關系，但這種比擬必須有助于我們進一步理解文學現(xiàn)象。例如，從文學與宗教的角度進行跨學科研究，我們應著眼于對文學與宗教在表現(xiàn)人類精神層面的互相闡發(fā)與相互影響，討論文學與宗教怎樣呈現(xiàn)與表示出人類的靈性追求。加拿大的謝大衛(wèi)教授的(〈〉與美國神話〕一文就很好地運用了跨學科研究方式方法，分析了北美清教徒通過對(〕的解讀和文學書寫塑造美國神話的經(jīng)過。其次，任何文學理論和文學研究的場外征用，必須是科學的思維方式和研究方式方法，而非盲目移植、生搬硬套和包羅萬象的雜燴.在比擬文學的跨學科研究中，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應避免產(chǎn)生什么都能夠比一比的混亂現(xiàn)象.雷馬克早就指出：一篇關于莎士比亞戲劇的歷史材料來源的論文〔除非它的重點在另一國之上〕，只要把史學與文學作為研究的主要兩極，只要對歷史事實或歷史記載及其在文學方面的采用進行體系化的比擬和評價，并且體系化地獲得了適用于文學和歷史雙方要求的結論，這篇論文才是比擬文學.〔5〕比擬文學的跨學科研究絕不是隨意地與人類社會的任何一種現(xiàn)象進行無邊界的跨界比擬,它必須在文學與相關學科之間進行材料與理論的匯通研究。錢鐘書的(通感〕就是一篇非常好的跨界研究的范文，他把西方的心理學與語言學作為自個討論中西文學現(xiàn)象中通感生成的背景視域，以大量的個案分析了中西詩文中關于視覺、聽覺、觸覺、嗅覺與味覺五種感覺之間的打通，進而得出了結論:在日常經(jīng)歷體驗里，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味覺往往能夠相互打通或交通，眼耳、舌、鼻、身各個官能的領域能夠不分界線，顏色似乎會有溫度，聲音似乎會有形象，冷暖似乎會有重量，氣味似乎會有體質。諸如嗅覺、視覺、聽覺在審美的心理上是能夠相通的?！?〕不可否認，比擬文學的跨學科研究把自個的研究視域超越了文學這種單一領域，其比擬的內容有不斷擴大的趨勢。正如美國比擬文學學會于1993年頒布的學科標準報告〔即所謂伯恩海姆報告〕所描繪敘述的那樣：面對學科時間之間日益明顯的互相浸透，以往那種以為頒布一套標準即足以界定一個學科的觀念已然瓦解今天，比擬的空間已經(jīng)將下面這些內容包含在內：各種藝術產(chǎn)品之間的比擬〔對它們的研究通常本來由不同學科來承當〕；不同學科各種文化建構之間的比擬；西方文化傳統(tǒng)與非西方文化傳統(tǒng)之間的比擬〔無論高雅文化還是群眾文化均有牽涉〕；殖民地人民在被殖民之前和之后的文化產(chǎn)品之間的比擬；不同性別解釋之間的比擬〔它們對女性特質和男性特質作出明確解釋〕，或者不同性取向之間的比擬〔它們對正常人和同性戀提出明確界定〕；種族和民族的不同表意形式之間的比擬；在意義的解釋學層面上的表示出，與對意義的生產(chǎn)和傳播形式的唯物主義分析之間的比擬；而且不止于此。上述這些將文學語境擴展至話語、文化、意識形態(tài)、種族以及性別等領域的做法，與根據(jù)作者、國別、時代以及文學各個門類等所開展的舊有的文學研究形式相比，是如此不同，以致于文學這個術語已不再能對我們的研究對象加以充分的描繪敘述。〔7〕確實，比擬文學的研究領域和學科邊界呈現(xiàn)出擴大和交集的景況，這就更需要比擬文學研究者們堅守準確、嚴格的學科理論和學科意識，維護比擬文學這個學科的健康性發(fā)展，堅持文學的主體性，在跨學科研究需要場外征用時更為嚴謹，避免比擬文學的跨學科研究成為囊括一切的雜混.二、主觀預設和平行研究主觀預設是張江強迫闡釋論的又一表征。張江以為主觀預設是強迫闡釋的核心因素和方式方法，它是指批評者的主觀意向在前，預定明確立場，強迫裁定文本的意義和價值，其要害有三：一是前置立場，二是前置形式，三是前置結論.張江在文中用女性主義批評家肖瓦爾特對(哈姆雷特〕的解讀作為例證，闡釋了肖瓦爾特站在女性主義的前置立場，帶著女性解讀的形式，對該作品強迫使用她的前置結論，毫無遮蔽地展現(xiàn)主觀預設的批評功能，尤其是對劇中奧菲利亞的解讀上.張江以為，在肖瓦爾特主觀預設的指揮下，莎士比亞的經(jīng)典劇目被徹底顛覆了。此案例引出了文學批評的客觀問題：文學的批評應該從哪里出發(fā)？批評的結論應該產(chǎn)生于文本的分析還是理論的規(guī)約？顯然，張江的主觀預設的批評，是從現(xiàn)成理論出發(fā)的批評，有前定形式和前定結論，文本以致文學的實踐淪為證明理論的材料，批評變成對文本和文學作符合理論目的的注腳。仔細閱讀張江本人的(強迫闡釋論〕，我們不無驚訝地發(fā)現(xiàn)，似乎他本人也落入了主觀預設批評的怪圈。文章在一開始就列出了強迫闡釋的基本特征：場外征用、主觀預設、非邏輯證明和混亂的認識途徑，這很像是一個前定的結論或主觀預設。緊隨其后，他分別對這四個特征展開闡述和論證，這又似乎成了其強迫闡釋論的注腳。姚文放在(強迫闡釋論的方式方法論元素〕一文中對此作出了合宜的解釋：在筆者看來，界線有三條：其一，所講的合理的預設應是有大量的、深切進入的，甚至是艱辛卓絕的研究工作在先的，而就張江批評的主觀預設而言，這些前期的研究工作是缺位的、不在場的；其二，對于文學批評和文學理論來講，合理的預設其前期研究是以文學為對象或切近文學本身的，而張江批評的主觀預設則是遠離文學甚至是無關乎文學的；其三，合理的預設即使借鑒吸收其他學科的理論和方式方法也是時時眷顧文學本身的內生動力，始終保持與文學經(jīng)歷體驗密切聯(lián)絡的，而張江批評的主觀預設則是生搬硬套其他學科的理論和方式方法而毫不顧及它與文學及文學理論之間的互洽性和相融性的?！?〕由此，我們能夠清楚明晰地了解張江先生所批評的主觀預設.正如其在文中所指出的：理論本身具有先導意義，但假如預設立場，并將立場強加于文本，衍生出文本本來沒有的內容，理論將失去本身的科學性和正當性。〔9〕強迫闡釋論的主觀預設表征，不僅在現(xiàn)代文論界盛行，而且在比擬文學的平行研究中，我們可以以發(fā)現(xiàn)相類似的問題存在.眾所周知，平行研究是美國學派對法國學者的比擬文學道路進行挑戰(zhàn)之后產(chǎn)生的一種比擬文學研究范式。它通常包括對文學的主題、題材、人物、情節(jié)、風格、技巧、甚至意象、象征、格律等的比擬，還包括文學類型、文學史上的時期、潮流、運動的比擬等，它強調對于沒有事實關聯(lián)的不同文學的平行研究。歐文阿爾德里奇在(比擬文學：內容和方式方法〕一書中從方式方法論的角度討論了平行研究中最基本的兩種比擬法：類同和比照,前者是對不同文學在主題、風格、文類、觀念等方面出現(xiàn)的類同現(xiàn)象的歸類研究，后者則是對不同文學體系的各自特征的平行比擬，既能夠比照它們的同，可以以比照它們的異。相較于比擬文學法國學派的實證研究的科學性,平行研究中這種純粹的類比研究明顯帶有武斷性、隨意性和主觀性。X+Y是中國比擬文學復興初期被廣泛使用在平行研究中的一種研究形式，這幾乎就是當時平行研究中的前置形式：X有什么，Y有什么；X沒有什么，Y沒有什么在智量主編的(比擬文學三百篇〕〔10〕中，我們能夠看到很多這種前置形式的平行研究文章，如王熙鳳與郝思嘉奧涅金與賈寶玉(金瓶梅〕與(十日談〕開放在不同國土上的姐妹花李賀與蘭波等，它們從外表上把一眼看上去似乎一樣的文學現(xiàn)象進行硬性的羅列和類比.在這里，我們能夠對托爾斯泰小講(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安娜與曹禺戲劇(雷雨〕中的繁漪這兩個女性形象進行外表上同異的硬性比擬.類同的硬性比擬理由在于，安娜與繁漪同是女性，他們倆各自都有一個富庶且有著相當社會地位的家庭，她們都有一個給他們支撐臉面卻極度缺少愛情的丈夫，她們都有沖破這個家庭追尋愛情自由的渴望，并且她倆都大膽地沖出了家庭的陰影找到了自個的情人，然后最終又都被自個所鐘愛的情人拋棄。當前沒有任何實證材料能夠講明曹禺在塑造繁漪這個人物形象時直接受托爾斯泰筆下安娜的影響。文學比擬不僅能夠羅列兩種民族文學作品之間外表上類似性，還能夠從外表上羅列安娜與繁漪這兩個女性之間及其背景的差異性譬如卡列寧的冷漠是偽善的冷漠，周樸園的冷漠是殘酷的冷漠；安娜要沖出的是一個貴族家庭，繁漪要沖出的是一個封建專制家庭，等等。這是一種典型的文學比擬，是在X+Y的形式中尋找雙方外表上的同異點，安娜是X,繁漪是Y.在中國比擬文學的復興歷程中，我們不能抹殺X+Y形式所作出的奉獻。然而，這種拉郎配式的主觀隨意比附，如今已為大多數(shù)比擬文學研究者所詬病。這樣的比擬缺少內在的匯通、整合及深度。另外，以西釋中的前置立場在比擬文學的平行研究中也同樣不可忽視。一位在美國執(zhí)教的學者余國藩在1973年提交的一篇小組發(fā)言稿中這樣講道：過去20余年來，旨在用西方文學批評的觀念和范疇闡釋傳統(tǒng)的中國文學的運動獲得了越來越大的勢頭〔11〕其實，這種以西釋中的方式方法來歷已久，王國維1904年發(fā)表的(〈紅樓夢〉評論〕就是比擬文學平行研究的典型案例。他運用叔本華的哲學思想評述(紅樓夢〕，用西方的悲劇學講來衡量中國的戲劇，提出了除(紅樓夢〕外中國文學再無悲劇的觀點，掀起了中國百年悲劇有無問題的大爭論。毋庸置疑，平行研究為跨文化的文學現(xiàn)象的比擬提供了廣闊的空間，但由于在詳細的實踐中一些研究者對它缺乏深入的理解，對可比性的認識模糊不清，進而導致簡單比附、X+Y以西釋中等比擬普遍的問題。張江強迫闡釋論對主觀預設的批評，能夠警醒我們，在從事平行研究時，我們需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周密分析，以免落入簡單異同論的窠臼.為此，我們必須注意如下幾點：很好的范例，文章討論的是一個文學典型的多種變體，這些變體可能是(堂吉訶德〕影響的結果，但列文將關注的中心放在塞萬提斯所發(fā)現(xiàn)的基本程序及該程序的廣泛運用上〔12〕,他用吉訶徳原則加以概括，進而為他對大量的堂吉訶德式形象進行平行比擬確立了切入點。同時，他將問題限定在一定的范圍，避免了平行研究流于廣泛無邊的傾向。正如美國比擬文學研究者約斯特所言：以經(jīng)歷體驗為根據(jù)的類型與形式的研究之功用，首先就在于協(xié)調各種語言的作品，使它們相互更為接近，或將它們相互對照，以便使人不但能更好地領會它們在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