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民法的商法化與商法的民法化

1、.PAGE . 論民法的商法化與商法的民法化 兼談我國民法典編纂的根本理念和思路2005-11-25 15:10:29“法學論壇“2005年第4期萬一閱讀812次摘要傳統(tǒng)的民商分立和民商合一都有其歷史的局限性,現(xiàn)代各國都在根據自己的國情對傳統(tǒng)的民商立法模式進展適當調整。在民商關系的處理上我們應當充分借鑒其他國家的立法經歷。我國民法典制定的根本思路是:在對傳統(tǒng)私法做成功的現(xiàn)代轉化的前提下,制定一部民商混合的法典,即在正確界定和成認民法和商法差異的根底上,以商法編的方式對民商法進展統(tǒng)一立法。關鍵詞民商合一;民商別離;民法典編纂;民法商法化;商法民法化民法與商法的關系無論在理論上還是在實踐中都是一個

2、富有爭議的問題,它不但影響到我國民商法學科的開展前景,而且也決定了我國民法典制定的理念和思路。本文試從民商關系的角度對我國民法典的編纂體例提出自己的一些看法,以就教于各位。一、傳統(tǒng)民商別離的歷史功績及其局限性(一)民商別離的涵義及其歷史沿革民商分立又稱民商別離,它有兩層含義:一是就立法體系而言,在民法典之外另定單獨商法典;二是就法律運行機制而言,由民法和商法共同實現(xiàn)對經濟關系的調整,民法和商法各自獨立而又相互依存。從大陸法系主要國家民商法律制度的歷史沿革來看,“民商分立的模式之所以至今仍占支配地位,不僅由于傳統(tǒng),而且還有*些理論依據。1如果追溯民商別離的開展歷史可以看出,雖然商事習慣和商事規(guī)則

3、很早就已出現(xiàn),但商法真正作為一個法律部門而獨立存在卻是近代的事情。商事關系的產生是生產力開展和社會分工的結果。羅馬法作為商品生產社會的第一部世界性法律確定了簡單商品所有者的一切本質的法律關系。但隨著商品經濟的開展和市場圍的擴大,面對紛繁復雜的商品經濟關系,以民法為根本容的羅馬法開場有捉襟見肘之感。對此,伯爾曼認為:“無論是重新發(fā)現(xiàn)的羅馬市民法,還是僅僅殘存的羅馬習慣法,包括萬民法,都缺乏以應付在11世紀晚期和12世紀出現(xiàn)的各種商業(yè)問題。2由此產生了對商法的需求。而在商法制度的構建和商法體系的完成方面,商人無疑發(fā)揮了重大作用。商人們在長期的交易中摸索出一套規(guī)則,即商業(yè)習慣。商業(yè)習慣在商人們之間有

4、類似于法律的效力,商人自治團體按照已經開展起來的商業(yè)習慣解決商人間的糾紛,并開展起自已的司法系統(tǒng)參與裁判制的商事法院。因此,在*種意義上說,“作為那個時期的特征,商法最初的開展在很大程度上雖不是全部是由商人自身完成的。2作為最早出現(xiàn)的意大利商人習慣法主要根據的是羅馬法,運用了羅馬法的法律術語和權利義務觀念,并吸收了教會法的善意、公平交易和信守合同的道德觀念,它構成了近代商法的根底。中世紀末,特別是16世紀以后,隨著商品經濟的進一步開展,歐洲的一些國家封建勢力逐漸衰落,中世紀占統(tǒng)治地位的寺院法開場被廢棄,統(tǒng)一民族國家逐步形成。隨著國家干預商事事務的強度不斷增大,商事習慣法逐漸被國家的商事法所取代

5、,從而導致在歐洲大陸相繼出現(xiàn)了1807年的“法國商法典“、1817年的“盧森堡商法典“、1829年的“西班牙商法典“、1888年的“葡萄牙商法典“、1838年的“希臘商法典“、1838年的“荷蘭商法典“、1850年的“比利時商法典“、1865年和1883年的“意大利商法典“、1900年的“德國商法典“等,并由此形成了所謂的民商別離立法模式。(二)民商別離的歷史功績民商別離既是一種科學的法律體系劃分,帶有較多的主觀色彩;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適應了社會經濟開展的需要。從理論上說,將民法典與商法典分立的體例,是一種符合經濟生活對法律調整的不同需求的體例,這不僅使民法與商法各自發(fā)揮其應有的效用,而且使商

6、法的調整對象、調整方法、根本原則及其特有的立法技術全方位地為人們所了解、知曉并加以應用,這對樹立重商揚商的法律觀念具有重大意義。3具體說來,民商別離的作用主要表達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民商別離極促進了社會經濟的開展,從法律上對資本主義經濟關系進展了穩(wěn)固和加強。商法與市場經濟密切相聯(lián)。與民事主體不同,市場經濟主體是以從事營利性活動為其唯一存在目的的經濟人商人。經濟人必須具有理性,能通過本錢收益或趨利避害原則來對其面臨的一切時機和目標及實現(xiàn)目標的手段進展優(yōu)化選擇。營利是商人據以從事經營活動的終極目的,是商人的根本價值追求,是商法調整的市場經濟的價值根底,也是評判市場主體經營活動是否符合市場經濟本質

7、要求的標準。在這個意義上,一切商法制度的設計都應當而且必須考慮商事行為的營利性這一要求,盡可能減少市場運作過程中的交易本錢和制度本錢。就立法實踐來說,整個商法制度的設計都是為了滿足商事主體的營利性要求。整個商法的運行過程也表現(xiàn)為對各種利益關系的平衡、選擇和取舍,并通過權利和義務對各種利益進展規(guī)和調整。如果說民法對商品交換的一般性調整為商事關系的調整提供了根底的話,則,商法則對營利性的經營活動形成的經濟關系予以專門性調整,營利調節(jié)機制是它特有的方式。商法把營利視為自己的宗旨,創(chuàng)造了自身的價值體系和新的原則。4第二,民商別離促進了整個社會立法技術的提高。一般而言,民法規(guī)為商品經濟和市場經濟提供了一

8、般的行為規(guī)則,這些一般行為規(guī)則是對整個市民社會及其經濟根底的抽象和概括,是人們理性思維的結果,一般較為合理也較為穩(wěn)定。正是基于這種調整對象的性質和特征以及調整手段的特點所決定,因此民法條款絕大多數屬于倫理性條款。不僅如此,自羅馬法特別是德國民法典之后,民法非常注重對概念的使用及對概念的界定。但民法概念卻具有相當的彈性和不確定性,典型的如作為民法根本要求的公平和老實信用、判斷行為效力的善意和惡意、確定行為人是否承當責任的過錯等概念,都具有相當的靈活性。而商法則不然,商法規(guī)則要求所使用的概念應具有明確肯定性和不可產生歧義性。商法最早起源于“商人法,從它產生伊始就具有專門性及職業(yè)性,而后雖經屢次進化

9、,“商人法開展成為“商行為法,但商法的根本特質并沒有變化。商法始終是對市場經濟的直接調整,可以說,市場經濟的根本容、根本規(guī)則及根本運作方式翻譯成法律語言就構成了商法規(guī)則。有什么樣的市場交易方式和市場交易容,就相應有什么樣的商法規(guī)進展調整。由此決定了商法規(guī)必然具有很強的操作性、技術性,并且這些技術性規(guī)不能簡單地憑道德倫理意識就能判斷其行為效果?？梢哉f,假設沒有大量技術性規(guī)的有效調整,商法的營利性和商法宗旨均難以實現(xiàn)。第三,民商別離促進了法律規(guī)的國際化運動。從歷史淵源方面來看,早期商法在西歐中世紀商人習慣法時代就具有一定的國際性。商法本屬于國法,它所調整的對象主要是國商事法。但是隨著科技的進步,國

10、際交往的加強和國際貿易的開展,許多商事關系中都涉及到國外主體或其它涉外因素。不僅如此,商法所調整的市場經濟本身就具有良好的成長性和顯著的跨地域性,一國市場經濟的開展離不開它國經濟的開展,任何一國要想采取閉關鎖國的政策不依賴其它國家而獨立開展幾乎已不可能。因此,國商法也就不能再局限于本國的領域,而要顧及有關的國際公約和國際慣例。另一方面,與其它法律制度相比,商法的國際統(tǒng)一性要求有著較好的客觀根底。一是商法的大多數規(guī)定都是技術規(guī),既不像刑法那樣具有強烈的政治色彩,也不像民法那樣有著濃厚的民族色彩和倫理色彩,這就為實現(xiàn)商法的國際統(tǒng)一化奠定了良好的法律技術根底。二是商法的容大多源于中世紀的商人自治法,

11、這些自治法主要來源于在商事活動中所形成的各種商事慣例,而這些慣例在各國制定成文商事法時都曾廣泛地加以借鑒,即各國商法就其主要容而言具有同源性。因此,商法的每一個部門法在具體操作上都具有易于統(tǒng)一性。從目前多數國家的法制現(xiàn)狀來看,商法中有關票據、海商、國際貨物買賣和商事仲裁的國際一體化開展實際上已經是無法逆轉的趨勢。第四,民商別離強化了對交易平安的維護。與民法比擬注重當事人意思自治要求不同,商法中對當事人的意思自由作了較多的限制。商法中包含有較多的涉及刑法、社會法等與經濟活動有關的公法規(guī),這些規(guī)具有明顯的國家強制性。在法律適用上,公法規(guī)具有優(yōu)先效力,這種優(yōu)先效力主要表達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當事人的

12、行為只有在符合法律規(guī)定的情況下才被認為是有效的,單純的不違反法律規(guī)定并不構成行為合法的當然理由;二是在法律適用上公法規(guī)可以排斥私法規(guī)而單獨發(fā)生效力;三是對于帶有公法性的規(guī)定,當事人不能通過協(xié)議或章程而改變其容。就商法本身來說,為了突出對交易平安的維護,商法在商行為的法律控制方面實行了強制主義和嚴格主義。通過商業(yè)登記、消費者保護、不正當競爭之制止、商業(yè)壟斷之限制等一系列規(guī)則調整商主體的行為。不僅如此,商法還比擬注重商事行為的獨立性,強調每一行為的有效與否僅僅取決于該行為是否符合法律規(guī)定的形式要件和實質要件,而與其它行為的效力無關。與此相關聯(lián),商法非常強調對信賴利益的保護,強調行為的外觀效力,公示

13、于外表的事實縱與真實的情形不符亦確認其行為效力,而不需要探究行為人的心真實想法。以上這些制度對于維護正常的社會經濟秩序,保障交易平安具有非常顯著的作用。第五,民商別離擴大了交易習慣和交易規(guī)則的適用圍。在商法制度創(chuàng)立的初期,為了有效調整商人之間的商事關系,特別是跨地區(qū)、跨國境的商事關系,以保護自身的合法權益,促進商事貿易關系的正常開展,商人們根據商事交易的實際需要,創(chuàng)造出一些習慣做法和慣例。即使在現(xiàn)代社會,習慣仍然是各國商法的重要淵源之一。交易習慣由于反映當事人的意思自治,因此為交易主體所主動遵守,并對交易主體的行為形成必要的約束,具有較強確實定性和確信性。交易習慣在市場經濟關系中具有非常重要的

14、作用:它可以提高市場的自律水平,降低法律的運行本錢;可以填補法律的空白,解釋法律的含義,使法律得以更加合理的施行。(三)民商別離的歷史局限性民商別離雖然適應了現(xiàn)代社會經濟開展的需要,也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現(xiàn)代經濟關系和經濟秩序的形成。但由于商法從一開場便帶有商人習慣法的局限性,是實用主義和折衷主義的產物,其立法過程缺乏類似于民事立法那樣的理論準備,因此在缺乏理論準備下建立起來的歐洲各國商法體系,隨著經濟生活的開展,其容被不斷修改和補充,從而成為開展最快、變化最為迅速,但同時又缺乏必要理論指導的法律部門。5隨著現(xiàn)代生活的開展,民商分立的一些先天缺乏也逐步暴露出來。首先,我們無法從理論上對民法和商法

15、作出明確界定,其原因在于:(1)民商法有一樣的價值取向,包括公平價值、效益價值、平等價值、老實信用價值等;(2)都是以社會經濟關系作為其調整對象;(3)都有賴于現(xiàn)存的一樣經濟根底和經濟實現(xiàn)方式;(4)在法律屬性上同屬于私法疇等。其次,商法的容和原則要受民法根本原則的指導和制約。由于民法和商法在本質上是一致的,都是市民社會的法律表現(xiàn),都屬于私法疇,因此,民法和商法在根本原則上具有相通性。不僅如此,相對于商法的根本原則,民法原則更具有根底性,在性質上屬于根本性規(guī)則。民法根本原則的根本規(guī)則屬性有兩層來源,一是其容的根本性,二是其效力圍的廣闊性。由于“民法準則只是以法律形式表現(xiàn)了社會的經濟生活條件,6

16、因此,民法的根本原則主要表現(xiàn)為從事商品生產和商品流轉所必須遵循的一些根本準則,是對整個市民社會基于主體平等和意思自治而建立的各種社會關系的法律調整,具有抽象性和系統(tǒng)性。就對市場經濟的法律調整而言,民法提供的是一般規(guī)則,商法提供的是具體規(guī)則,所以民法是一般私法,而商法則是特別私法。民法是純粹私法,有著完備的自治體系;商法為混合私法。因此,民法的根本原則通?？梢赃m用于商法規(guī)定。最后,商法的產生存在先天缺乏。這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就商法的體系來說,商法本身的體系紛紜蕪雜,難以形成共同的法律原則,各組成局部之間沒有充分的在聯(lián)系。從德、法等國商法典形成的歷史因素來看,商事規(guī)則本來就是民法的“棄兒,商

17、法典是對游離于民法之外的“散兵游勇的收容,故其在聯(lián)系性遠遠不如民法。不僅如此,商事法律規(guī)本身還缺乏必要的共同性,“民法和商法的分立并不是出于科學的構造,而只是歷史的產物。7商法規(guī)沒有形成完全獨立的調整方法,它的方法仍然是建立以權利為容的法律關系;沒有獨立的調整對象,它的對象仍然是平等主體之間的關系。商法容主要是對民法規(guī)的變更、補充或排除。8從歷史開展來看,法、德、日等國的商法典不但制定較早,而且在形式理性上也遠不如民法典完美,無論是商法典的構造與容,還是商法典在法律體系中的地位,都不能與民法典同日而語。由于商法沒有民法那樣鞏固的基石和傳統(tǒng),沒有一套嚴密精深的商法理論和商法學說來影響歐洲各國的法

18、律制度和立法活動,因此注定了它的出現(xiàn)不但不能動搖民法的傳統(tǒng)地位,而且面對民法強大的擴性和包容性,還有逐步喪失自己獨立的危險。9二、民商合一與商法的民法化為了彌補民商別離的理論缺失,在理論上主民商合一的呼聲漸趨高漲。民商合一論者的主按其含義不同又可以分為兩派:一派主“商法民法化,另一派主“民法商法化。前者以商法較之于民法是個性小于共性,民法原理足以解決所有商事問題為由,主將商事規(guī)納入民法中而不必另定商法典,用民法取代商法。后者以現(xiàn)代社會更加強調商事活動對社會經濟的促進作用,商事交易及商法上形成的制度與思想已逐漸成為整個民商事法律的根本制度和根本原則為由,主構建以商法為主要容的民商事法律制度,用商

19、法原理統(tǒng)帥民法,將民法制度融于商法之中。10在這兩種觀點中,主流是商法的民法化。從實行民商合一立法體例國家的實際情況看,也都是以商法民法化作為其立法模式的。因此,通常意義上的“民商合一指的就是商法民法化。隨著近幾年來我國民法典制定研討的深入,民法學界有人明確提出制定民商合一的民法典的主。認為民商合一的實質是將民事生活和整個市場所使用的共同規(guī)則集中制定于民法典,而將適用于局部市場或個別市場的規(guī)則,規(guī)定于各個民事特別法和商事特別法。就立法實踐來看,瑞士是首先采用民商合一立法體例的現(xiàn)代國家,1911年3月30日,瑞士通過了統(tǒng)一的債務法典。原先采用民商分立制的意大利在1942年制定了一部包括民商法在的

20、綜合性的新民法典。土耳其1926年新的民法典也承受了瑞士民法典的合一體例。泰國、匈牙利、南斯拉夫、俄羅斯等國也相繼采取民商合一制。因此有學者斷言:“民法法系的現(xiàn)代趨勢是朝著法典統(tǒng)一,包括商法典和民法典統(tǒng)一方向開展。11民商合一論的主要理論是建立在對作為傳統(tǒng)商法立法根底的商人和商行為的否認根底上的。即認為商品經濟的開展導致人的普遍商化,人的普遍商化導致人人都是商人,人人都是商人導致商主體與民事主體的融合,因此商法應融入民法;另一方面,商品經濟的開展導致商業(yè)職能與生產職能的融合,商業(yè)職能與生產職能的融合導致民事行為和商事行為的融合,因此商法應融入民法。以上推理頗有牽強附會之感。所謂商品經濟開展導致

21、人的普遍商化,只不過是指商品經濟高度興旺后,絕大多數人都被卷入了市場和參與市場交換,但這并不意味著所有從事商品交換活動的人都是商人,商事行為的本質在于資本的營利活動,因此,商人僅僅應當界定為資本的人格化身。因此,不能認為現(xiàn)代商品經濟條件下,諸多的民事主體都卷入了市場、參與了商品交換,就認為民事主體已經與商事主體相融合。商人仍是獨立存在的與一般民事主體不同的主體,商法仍然表現(xiàn)為現(xiàn)代商人的身份法。只不過傳統(tǒng)商法的商人身份特性是建立在商人特權根底之上的,而現(xiàn)代商法的商人身份法的特性是建立在現(xiàn)代民法的具體人格根底上的。商事主體區(qū)別于民事主體的顯著表現(xiàn)是商事主體將其圍延伸到了公司。公司制度的出現(xiàn)不但使主

22、體圍由單純的自然人擴及到了不具有自然思維能力的社團組織,使主體資本的籌集超出了單個自然人的能力和財力的限制,使主體人格不再依附于自然人的壽命而可以具有永久存續(xù)性,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公司是完全以營利為目的的經濟組織。而“有效率的經濟組織是增長的關鍵要素;西方世界興起的原因就在于開展了一種有效率的經濟組織。12不僅如此,商業(yè)職能與生產職能的融合只說明作為商的資本活動的圍的擴大,但并不說明商事行為與民事行為的融合?，F(xiàn)代意義的商法已不再是單純的屬人法,而是以一切商事活動和商事關系為調整圍的法律部門,商事行為并非只有職業(yè)商人才能為之,相反,任何實施了商事行為的人,都會受到商法的管轄,如公司行為、票據行為

23、、證券行為、破產行為、商買賣行為等。商法盡管脫胎于民法,卻有了完全不同于民法的法律原則、制度,有了完全不同于民法的理論依據,有了完全不同于民法的調整方式,而決不是民法根本原則、制度在商事領域的具體化和特殊化。13商事活動的營利特殊性使得民法中平等自由等原則經過商法的改造,變成為具有新的涵的商法原則。三、民法商法化與我國民法典的制定(一)民法商法化及其立法實踐民法的商法化主要表現(xiàn)為民法對商法容、商法原則和商法規(guī)則的吸收和借鑒。所謂“民法商法化,其意義有二:一是由商事交易及商法上所形成之思想或制度,為民法逐漸采用;二是原屬民法上的制度或法律關系,后漸歸商法所支配。這一理論并不主商法復歸傳統(tǒng)民法規(guī)則

24、,而主相互吸收。我國在制定合同法時就采取了民法商法化的立法模式,確立了以商事合同為常態(tài)、以民事合同為例外的立法格局。從而實現(xiàn)了民法和商法的有機結合,并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民商合一的典。當然,我們強調民法與商法的相互滲透與同化,主要是說明兩者的容相互穿插和接近,兩者調整社會經濟關系的差異日益縮小,兩者的功能日益趨同。但是,這并不是說民法與商法已融為一體,彼此不再獨立存在。雖然民法已經日益商事化,但商事化后的民法將具有更強的生命力和適應性,而不可能變成商法。(二)我國民法典編纂的根本理念和思路筆者認為,我國民法典編纂的根本理念和思路應當是:在正確界定和成認民法和商法差異的根底上以商法編的方式對民商法進

25、展統(tǒng)一立法。在現(xiàn)代社會,尤其是在實行市場經濟體制的國家,民法是調整商品經濟的根本法,是商品社會的“憲法。民法的產生與開展是社會生活諸條件互動作用的結果,創(chuàng)造法律同創(chuàng)造歷史一樣,“并不是隨心所欲的創(chuàng)造,并不是在他們自己選定的條件下創(chuàng)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從過去繼承下來的條件下創(chuàng)造。1421世紀民法將在20世紀民法的根底上繼續(xù)向前開展,它將面臨一些有待解決的、更具挑戰(zhàn)性的難題。世紀之交的民法無疑正處于一種統(tǒng)一化與多元化、自由主義與社群主義對立開展的態(tài)勢中。15我們應對傳統(tǒng)民法做成功的現(xiàn)代轉化:適應整個現(xiàn)代社會,制定一部民商混合的法典,即在正確界定和成認民法和商法差異的根底上,以商法編的方式

26、對民商法進展統(tǒng)一立法。當然,采取民商統(tǒng)一立法,有兩點是不能無視的。一是商事活動的*些特殊要求,必須在未來的民法制定中加以滿足,統(tǒng)一不能漠視不同的主體和不同的活動的差異性;二是要追蹤新時期商事活動的變化,使我們的法律不至于與現(xiàn)行的商業(yè)條件不相關聯(lián),成為一種不合時宜的法律。16我國現(xiàn)階段之所以要采取民商統(tǒng)一立法體例,主要是基于以下幾方面的原因:首先,民法和商法在調整對象上具有不可區(qū)分性。民法和商法都調整市場主體及其活動。市場經濟必須有賴于商品經濟而存在,以成認和實施商品經濟的根本要求為條件。商業(yè)行為與一般的民事行為在司法實踐中沒有明確的界限,都會產生一定的權利義務關系,民商分別立法可能引起適用法律

27、上的困難。其次,法律性質和屬性上具有一樣性。民法和商法在性質上都屬于私法疇,在規(guī)容上都屬于權利法。完全實行民商分立有人為割裂同一法律關系之嫌,既有害于私法體系的統(tǒng)一性,也不利于私法理論的深人開展。最后,民商別離的立法條件在我國并不具備。在我國開展的所有歷史階段,商人都沒有形成一個獨立的階層,而是依附于其他主體而存在,現(xiàn)在的商人仍沒有形成一個獨立的階層,因此中國缺乏民商別離的主體根底。不僅如此,一般言之,民商分立必須以民法的高度興旺為條件,是在民法開展到一定階段后現(xiàn)有的民法規(guī)無力調整紛繁復雜的社會經濟關系時才產生對商法的渴求。目前我國的實際情況是,民法本身尚有待完善和弘揚,民法觀念也有待于進一步

28、深化。在民事立法尚待進一步開展特別是民法典尚付闕如的情況下實行民商別離,無異于在沙灘上修建摩天大廈。筆者始終認為,民法雖然是主要調整財產(經濟)關系,但民法就其產生和演變來說,對人(其中特別是公民)自身的價值、人的法律地位、人的權利的關注遠勝于對財產的關注。這也是民法區(qū)別于商法的表現(xiàn)之一。因此,對民法來說,只有人本身才是目的,而財產僅僅是實現(xiàn)人的目的的手段。如果本末倒置,把規(guī)財產關系作為民法的主要著眼點和核心容,而不注重對人類理性的提升和確認,則因此而制定出的民法典只能是對民法本質的歪曲和異化。17因此,對市場經濟的法律調整主要應當是由商事法律規(guī)來實現(xiàn)的。我國目前所采用的單行商事立法的模式,雖然具有靈活、簡便等優(yōu)點,但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單行商事立法的模式,由于缺乏一部總綱性的法律協(xié)調,使各個單行法律變成了孤立、單一的法律,不能形成商法體系在應有的聯(lián)系,致使商事法律雜亂無章,缺乏統(tǒng)帥,不成體系。這不利于對我國市場經濟關系的統(tǒng)一規(guī)制,亦無助于對單行商事法律原則、制度和規(guī)則的全面理解,更不利于對單行商事法律的貫徹實施。1819由于沒有一部總綱性的商事立法,我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形成完整的商事法律根本理論,沒有形成系統(tǒng)的商事法律理論,沒有實現(xiàn)商法學體系和容的科學化。通過商法編的方式對商法容進展疏理和整合,明確規(guī)定我國商法的根本原則,并把單行商事法規(guī)中帶共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