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兒童,早期,其他論文文檔]有關“兒童早期音樂教育”的若干理論問題(1)

1、有關“兒童早期音樂教育”的若干理論問題（1）、戶 > -刖百“音樂神童”，向來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特別是“音樂神童”多發(fā)之“純粹器樂音樂” 興起的近代， 這個話題更具有特別的魅力。但是，象莫扎特這樣的“音樂神童”之燦爛光芒，卻眩暈了人們的心智。以至于人們很少、 甚至從來也沒 有認真思考過“音樂神童何以可能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實際上，所謂“音樂神童”，并不僅僅是“先天遺傳”的結果，而是兒童“特殊先天秉賦” 與“早期音樂 教育”反饋互動的產物。就此意義而言，“音樂神童何以可能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似乎應當使其轉型成為如下這 樣一個更加科學 的問題：“兩歲至十一歲左右兒童之早期音樂教育何以往往

2、取得較為成 功的結果？”與此對照的論題是：“數(shù)學、邏輯學、以及其它一些進行純粹抽象形式運演的學科，成才 的一般年齡，似 乎相對較音樂成才的年齡要大”。其中定有某種內在的原因可尋，其中一定有某種內在的機制可探。本文之宗旨，就是在本文作者建構之“人文進化學”（牛龍菲，1 9 8 5, 1 9 8 7, 19 8 9,1 9 90 ）（ 1 ）的理論框架之內，對與此有關的問題進行初步的理論探索。根據(jù)“人文進化學”的研究，人類的進化，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單純的生物進化，而是人 類生物進化、人 類社會進化、人類文明進化之共濟耦合的反饋協(xié)同進化（2 ）在此“人文進化”過程中，人之行為能力的發(fā)育、成熟、增長，

3、并非單純受先天遺傳之生 命基因的控制， 而是與其生存的社會群體關系網(wǎng)絡中在具體外相對獨立存在的歷史文明 密切相關。不僅在族類的層面上，人類生物進化、人類社會進化、人類文明進化之間有一種復雜的共 濟耦合、反饋協(xié) 同關系；具個體的發(fā)育、成熟，以及其能力的習得、增長，也受到機體、 社會、文明這三個方面的制約、影響 。具體而言，每一個體，自懷胎之日起，便開始置身于一個復雜的社會群體關系網(wǎng)絡之中， 每日每時受到體 外文明的直接、間接刺激，并開始將其“內化”。只是在成熟到一定階 段，此“內化”之“體文明”，才始成 為“習得能力”，才通過具體的行為實踐，作用 于周圍的世界，“外化”為客體的“對象”，匯入人類

4、體外文明的大系統(tǒng)之中。此被卡爾馬克思稱之為“人的本質的對象化” （3 ）的歷史文明，又將再次“內化”為某個體的“習得能力”。如此，“內化”之間，有一種“往復循環(huán)" （ reycle ）的反饋機制 此正如下圖所示一一就此“內化”與“外化”的反饋機制而言，人之童年是一個關鍵的時期。俗語說：“三歲 看老”。人之童 年階段“內化”的“體外歷史文明”，將對其成熟之后一生的“外化” 實踐，具有某種舉足輕重的作用和影響 。這種“舉足輕重的作用和影響”，自“童年”的“史前期”一一 “胎兒期”，便開始發(fā)生。在胚胎發(fā)育期，就胚胎與母體的關系而言，是一個相對封閉的“生物進化重演系統(tǒng)”；但 就處在復雜社會群

5、體關系網(wǎng)絡中，且存在于一定文明時空中的母體與周圍世界的關系而 言，胚胎的發(fā)育仍在一個人類生物進化 、人類社會進化、人類文明進化之共濟耦合、反 饋協(xié)同進化的人文進化系統(tǒng)之中。因此，就族類的層面而言，以“胎教”形式進行的體外文明之“內化”，仍處在“外化”與“內化”的往復循環(huán)圈中。正如日本詫摩武俊兒童的性格與心理一書所說：“在孩子出生之前就已經存在著一個 有形無形的文化 圈子” （4）。但是，這個“有形無形的文化圈子”，是通過母體的中 介對胎兒發(fā)生影響。正因如此，所謂“ 胎教”，說是“教子”，其實是通過“教母”以 間接“教子”。漢代劉向在其烈女傳周室三母中所提出的“胎教”概念，正是因此而要求懷孕的母

6、親“目不視邪色，耳不聽淫聲，夜則令瞽頌詩道正事”。對于有自覺意識的成人社會而言，不僅對“胎教”給予了相當?shù)闹匾?，尤其更看重“兒?的早期教育”即 “幼教”。明代孫志宏在其簡明醫(yī)轂一書中便曾言及：“古云：教婦初來，教子嬰孩，一生 人品善惡，高下 全看幼時?！闭缥魅烁ヌm克戈布爾在評述“馬斯洛心理學”時所說：年幼年時期是重要的時期一一在這一 點上，實際上心理的所有學派都殊途同歸?！?（5）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人出生時，尚未完全發(fā)育成熟。“人類的孩子是在某一時代的某一 家庭這樣的一個 社會文化的環(huán)境中度過相當于其它動物在胎內發(fā)展的時期。” （6）。在此，“子宮外的生長期” （7）, “ 人類智力的形

7、成是兒童正在成熟的神經結構、正 在發(fā)育的智力結構和他們周圍的言語、行為之間相互作用的結果” （8）。在此過程中,“體外文明”的信息刺激，不僅僅只是作用于兒童的心理發(fā)育，還將作用于兒童的生理發(fā)育，并在“實體長入”的意義上“內化”于兒童的生理結構之中。正因如此，皮亞杰才特別強調：“表現(xiàn)型是遺傳因素與環(huán)境因素之間從胚胎發(fā)生階段起就 存在著的一種不 可分離的相互作用的產物，這就使得要在天賦的東西與獲得的東西之間 找出一條固定的界限是不可能的，因為 在這兩者之間存在著發(fā)展所特有的自我調節(jié)區(qū)域； 在認知性行為水平上，就更是這樣。" （9）。也正是基于同樣的認識，漢書賈誼傳早就言及：“孔子曰：少成

8、若天性，習慣成自然化與心成，故中道若性”。西人馬斯洛所謂的“似本能”，正是這一類“若天性”、“中道若性”之“內化”與“外化” 反饋循環(huán)機制 的產物。這里，根本沒有什么有些人所謂的“先天的似本能" （10）。如果，更深入一步分析，我們將會發(fā)現(xiàn)，人類的行為，“乃是由于不同水平層面的三種行為圖式所決定的。其一是刺激一機體一反應（S,Of R0的本能行為圖式；其二 是刺激一模仿一反應（S-I-R）的仿能行為圖式；其三是刺激一文明一反應（S-CfRO和文化一刺激一反應（HSCCES-R0的 智能行為圖式" （1 1） , 馬斯洛所謂的“似本能”，實質上，仍不過是對“少成若天性”、“中

9、道若性 ” 一類的“仿能”、“智能”的不精確描述。正是在上述的理論框架中，我們發(fā)現(xiàn)，所謂“音樂神童”的出現(xiàn)，并沒有什么莫名的玄妙。質言之，所謂 “音樂神童”，乃是處在一定文明時空、一定社會關系、一定家庭環(huán)境中具有“某種特殊天賦”的兒童，接受 包括“胎教”在內的“早期音樂教育”的成功結果。其“少成若天性”、“中道若性”的音樂才能，并不僅僅是由先天賦予，而是在期童年時期，人類人文進化之“內化”與“外化”往復循環(huán)反饋機制作用的結果。只有在此本元層次的理論基礎上，我們才能更進一步地探索“兒童早期音樂教育為何往往 取得較好的成果？ ” 一類的有關問題問題。根據(jù)“人文進化學”有關“人類進化乃是人類生物進化

10、、人類社會進化、人類文明進化之 共濟、耦合、反 饋、協(xié)同進行”的理論，我們在探討有關“兒童早期音樂教育”的具體 問題時，必須同時關照兒童生理發(fā)育、社會家庭環(huán)境、特定歷史文明這樣三個密切相關的方面。就此三個方面比較而言，所謂“兒童生理發(fā)育節(jié)律以及兒童心理發(fā)育節(jié)律”的問題，特別 值得我們注意。從胚胎時期開始，個體的發(fā)育一直受一定發(fā)育“節(jié)律”的控制。正如恩斯特?？藸査f： “胚胎發(fā)育是一種重演性發(fā)生的遺傳現(xiàn)象” （12）,其各個不同的階段，對應著族類生物進化歷史的各個不同的時期。個體出生之后，其機體的生理發(fā)育，仍然有一定的“節(jié)律”。中國古典醫(yī)籍，早就有關于 小兒”所以變蒸 者，皆是榮其血脈，改其五臟

11、，故一變畢，輒覺情態(tài)忽有異也” （13） 的發(fā)育節(jié)律理論。這里所說的“變蒸 ”，就其“情態(tài)” 一語推敲，則不僅是對其生理發(fā) 育節(jié)律的描述，而且也是對與生理發(fā)育節(jié)律密切相關之心理發(fā)育節(jié)律的描述。對此與兒童生理發(fā)育節(jié)律密切相關之兒童心理發(fā)育節(jié)律，當代瑞士 “發(fā)生認識論”的創(chuàng)立 者皮亞杰，已有 深入討論，皮亞杰認為，兒童自二歲至十一歲左右，經歷了一個從“前 運演”到“具體運演”再到“形式運演 ”的生理一心理發(fā)育成熟歷程（14）。其所謂“前運演”，是指兒童已經開始意識到“主客體之間的相互作用”，已經開始意識 到自己（主體） 有別于在其體外“永久”存在著的一些客體，已經開始意識到自己發(fā)出 動作之后，可以

12、影響客體的位置、方向 等等。只是在此時，兒童尚不能很穩(wěn)固地建立可 逆的（可重復的）、守恒的運演模式，具每一個動作，都帶有即興的、嘗試的意味。所謂“具體運演”，是指兒童已經可以把一些具體的客體，當做某種運演模式的“算子”， 來進行可逆的 （可重復的）、守恒的運演操作；并在此過程中，以自己的動作，賦予這 些“客體算子”以某種運演的結構。所謂“形式運演”，是指兒童已經超越了僅僅作用于“客體算子”的具體運演階段，開始 使用抽象符號以 進行純粹形式的推演運算。正是這個“從前運演到具體運演再到形式運演”的兒童生理一一心理發(fā)育節(jié)律，制約著體 外歷史文明通過 社會關系網(wǎng)絡對兒童發(fā)生“文而化之”（牛龍菲，1 9

13、 8 7 ）作用的早 期教育實踐。在二至十一歲左右的兒童早期教育，除了 “語言”之外，其它需要操作“抽象符號”之 “形式運演”能力 的學科，如數(shù)學、邏輯等，都未能獲得圓滿的成功；而一些作用于 “客體算子”之具有“具體運演”性質技藝 或游戲、運動，卻因其適應二至十一歲左右兒童“具體運演”的能力，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績。近代“音樂神 童”以及“體育神童” 多發(fā)的現(xiàn)象，正是一個典型。對兒童的早期音樂教育，除了 “胎孕期”以及“初生期”的“音樂信息刺激”之外，從兩 歲開始，便可以 讓孩子玩弄一些諸如小鼓、小錢等節(jié)奏樂器。由于生理的本能，由于生 命本來具有的節(jié)奏律動，這些節(jié)奏樂器 的演奏，對于兒童來說，有

14、一種“先天”的基礎。 通過這些節(jié)奏樂器的演奏，孩子便可以意識到自己的動作與有節(jié)奏的音響之間的“因果性關系”。而所謂“因果性關系”，正是人類認知能力特別是推理性能力的根本基礎。通過“早期音樂教育”，使兒童直接的把握事物之間的“因果性關系”，對于兒童的智力 開發(fā)具有奠定基礎的重要作用。對于大多數(shù)兒童而言，四至六歲之后，已經可以通過有律樂器的演奏，作用于具有“客體 算子”性質的“樂響之音”；并在此演奏過程中，把一個一個的“樂響之音”組織成為 一首一首的“優(yōu)美樂曲”；換言之，在 此演奏過程中，以自己的動作，賦于這些具有“客體算子”性質的“樂響之音”以某種可逆的（可重復的）、守恒的“運演結構”。不僅如此

15、。兒童在演奏有律樂器的過程中，通過自己的“動作”，把一個一個的“樂響之 音”，組織成為一首一首的“優(yōu)美樂曲”，便感性直接地把握了 “部分”（“樂響之 音”）與“整體”（“優(yōu)美樂曲”）的關 系。而所謂“部分”與“整體”的關系之中，“由部分到整體”正是所謂的“綜合”；”由整體到部分”，正是所謂的“分析”。而“綜合”與“分析”，則是人類思維之最基本的兩種形式。兒童通過音樂藝術的實踐，感性直接地把握“綜合”和“分析”這兩種最基本的人類思維運演形式，將對孩子一生的 智力發(fā)展產生重要的影響。只是到了十一歲左右之后，孩子才可能憑空意想不發(fā)出實際音響的“抽象音符”。此時， 兒童的音樂理論學習才會有令人滿意的結

16、果；由“即興演奏”到“紙上譜曲”的升華， 也是一般處于這個階段。正是由于以上兒童生理一一心理發(fā)育階段的制約，“音樂神童”中，大多為“演奏神童” 或“演唱神童”，而“作曲神童”則實屬鳳毛鱗角。而且，即使是“作曲神童”，也只 是到了十一歲左右之后，才初步顯露其 “紙上譜曲”才能（牛案：而并非由他人對其“即興演奏”進行“記譜”）；真正的藝術杰作，則要在更晚一些時候，才能創(chuàng)作成功。從以上分析，我們可以看出，人文進化之人類生物進化、人類社會進化、人類文明進化之 共濟、耦合、反 饋、協(xié)同的關系，在童年，主要地受到了人類生物進化之兒童生理發(fā)育 節(jié)律的制約；兒童之心理發(fā)育節(jié)律，受 其制約，與其同步，有著固有的

17、程序、步驟。對此大道有常的發(fā)育節(jié)律，人類只能“道法自然" （15）。素問有言：“化不可代， 時不可違”； “從之則治，逆之則亂”；“從之有福，逆之有咎”。靈樞更強調說：“未有逆而能治之也，夫惟順而已 矣！”在“兒童早期音樂教育”的過程中，貽誤時機 和拔苗助長的做法，均不可取。所謂“音樂神童”的多見，換言之所謂“兒童早期音樂教育往往取得較好成果”的歷史現(xiàn) 象，雖然沒有什 么莫名的玄妙，卻實在是因為天道的神機。王充在論衡實知中曾 說“兒始生產，耳目始開。雖有圣性， 安能有知？項托七歲，【詰問孔子】（16）, 其三四歲，而受綱人言矣?！蓖瑯?，我們也可以說：“兒始生產，耳目初開。雖有靈性,豈

18、能知音？十歲左右，神童造就，其二、三歲，而學習音樂矣。”只是在這個基礎，諸如“音樂世家”這樣的社會生態(tài)環(huán)境，“普遍富?！边@樣的歷史經濟 條件，“明星效 應”這樣的特定信息刺激等等，才形成了一個相互作用的系統(tǒng)網(wǎng)絡，使 得更多的音樂神童不斷涌現(xiàn)。共2頁：1論文出處（作者）：當代認知心理學的最新成果之一，就是人們發(fā)現(xiàn)：“任何一種認識都與動作有關”；“認 識一個客體意味 著把它合并到動作圖式中” （17）。極而言之，人類的一切思維形式，都是“動作思維”的衍化、抽象?？梢哉f，“實踐”、 “活動”、“動作”，乃是人類一切智能、一切認知能力的發(fā)生之源。人類的“認知圖式”，并不僅僅是一般意義上的對物質 客體的

19、靜觀反映，而是實踐活動過程中能動的施 加于客體之上的主體自身“動作”的抽象。舉例來說：“1 + 1 = 2”，起初不過是人們把一頭牛和另一頭牛牽到一起之后，發(fā)現(xiàn)它 們比單獨的一頭 牛要“多”。在這里，把一頭牛和另一頭?！盃俊钡揭黄鸬膭幼鳎鸬?了關鍵的作用。就此意義而言，兒童早期音樂教育中，器樂演奏的訓練，具有開發(fā)兒童“動作思維能力” 的特殊重要作用。在音樂藝術中“操而奏之”、“行而運之”的演奏實踐，不僅具有一般的“動作”特征， 而且直接作用于 主體自身之外的樂器，并作用于具有“客體算子”性質的“樂音之響” 使之成為“比音之樂” （18）的“優(yōu) 美樂曲”，使之具有一定的、可逆的（可重復 的）、

20、守恒的“運演結構”。因此，無論從“動作實踐”（演奏）自身，還是從“動作實踐”之“認知圖式”的成果（樂曲）而言，器 樂演奏都是兒童早期教育過程中，啟發(fā)兒童動作思維的最佳方式之一。如果對此問題作更深一層的思考，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兒童的動作思維，與當代最新自然科學、 科學哲學的某 些結論，恰有正相吻合之處。當代自然科學、科學哲學業(yè)已指出：所有對實體的“測量操作都是由剛體之間的比較所組 成，并通過觀察 重合關系而完成。所有空間性的命題僅僅只涉及物體的行為" （19）。 因此，在當代自然科學、科學哲學的 文獻中，“時間”已經取代了 “空間”，“運動” 已經取代了 “實體”而成為關鍵的詞匯。正如莫里

21、茨石里克所說：“世上一切事件都已被解釋為運動了" （20）。其實，幾千年來，人類的音樂藝術實踐，早就已經把世界萬物象征示為運動流行之“樂 象”。通過音樂藝 術的實踐，人類早已引入了一種類似“向量場”的“參考系”，并在 其實際演奏操作中，把握了萬事萬物之“ 運行動態(tài)”的“重演”或“自同態(tài)轉換”關系（2 1）。就此而言，音樂藝術可以看成這樣一種“音響動態(tài)模型” （2 2）,其“比音之樂”之 “樂音關系”，可 以適當?shù)啬M整個萬象世界之四維時空連續(xù)統(tǒng)的“運行動態(tài)” （23 ）。兒童在接受早期音樂教育的過程中，盡管并不能真正理解如此深遠的理論意義，但在感性 直觀上，已經通 過音樂藝術的演奏實

22、踐，直接進入了 “萬物同其節(jié)奏" （24）、“萬 物同其態(tài)勢”（牛龍菲，1 9 9 3 ）、“大樂與天地同和" （2 5）之“天人合一”的境界；直觀把握了 “宇宙萬象同其道行”的真諦。但是，不能不強調指出，由于兒童生理一一心理發(fā)育節(jié)律的制約，這一切只能是感性直觀 的潛移默化，而 不應是理性自覺的強制灌輸。換言之，在對兒童進行早期音樂教育的過 程中，應提倡一種“游于藝（2 6）的 原則，而不要過多附加其它的目的，過多介入除 “具體運演”之外的其它內容。對兒童進行早期音樂教育，無非是使其具備一定的音樂修養(yǎng)，并發(fā)展兒童的音樂才能；當 然，也可以為某 些兒童將來從事音樂專業(yè)打下良好

23、的基礎。但是，由于“攀比”，由于“競爭”，一些音樂藝術自身之外的某些目標，如“進步超 人”、“考級順利”、“比賽成功”、甚至“求職如愿”等等，卻往往被有適當?shù)剡^分 強調，并造成了兒童、父母、老師不必要的心理負擔。除了這些附加的外在目的之外，在兒童早期音樂教育的過程中，還有一種傾向，就是過分 地追求“解說音 樂形象”（牛案：本文無暇顧及對“音樂形象”概念的批評）而多余介 入了 “具體運演”之外的其它內容。雖然不可否認，在整體音樂藝術中，的確存在某些諸如“歌詞”、“劇情”、“符號用法” （27）、“特定功能”等等的“他律”文明信息；但是，“比音之樂”之“自律信息”與“他律信息”之間，卻有著不同 性

24、質、不同層面的相關聯(lián)系。某些“思想情感”、某些“視覺形象”與“比音之樂”的關聯(lián)，即使是對于成人，也并不容易把握，更不容易言傳；對于兒童而言，則困難尤甚。如果這方面要求過多，便會干擾兒童對音樂藝術的感性直觀，誘導一些“幻想型”的兒童產生一些與“比音之樂”風馬牛不相及的任意聯(lián)想。 反之，“聯(lián)想”的不成功，又會使某些兒童產生“音樂難以理解”的錯覺，使某些兒童 產生自卑的心理。其實，對于兩歲至十二歲的兒童而言，“早期音樂教育”的重點應該是“具體運演”的器 樂演奏，和“動作思考”的潛移默化。除了演唱適宜的兒童歌曲之外，不應過多介入其 它內容。古往今來的歷史事實說明，不管是古代罕見的“音樂神童”，還是近代

25、多發(fā)的“音樂神 童”，大多是“器 樂演奏神童”、“歌曲演唱神童”。之所以如此，恰正是因為，“器 樂演奏”、“歌曲演唱”之“具體運演”的性質，完全適合于兒童的生理一一心理發(fā)育節(jié)律。眾所周知，無論是遠古的“巫樂”、周秦的“禮樂”、漢唐的“宴樂”、明清的“劇樂”， 都負載了音樂 藝術之“具體運演”、“形式運演”之“自律信息”之外的其它大量有關 信息一一 “他律信息”。因此，中國 古典音樂，大都以成熟的“巫覲”、“樂工”、“家奴”、“戲子”為其主體（28）。孔子所謂“立于禮，成于樂” （2 9）者，對這種負載有大量“他律信息”的“禮樂” 一類音樂藝術之“主體”，提出了最高的要 求。只是在近代，相對“自

26、律”、相對“純粹”的“器樂音樂”興起之后，才為“音樂神童” 的出現(xiàn)，創(chuàng)造了 更為適宜的條件。相對于更加注重“他律”內涵的古代音樂而言，近代 較少負載“他街”信息的“純粹器樂音 樂”，大大減輕了兒童的認知負擔。兒童早期音 樂教育的理論研究，應當對此加以明晰的說明。結語“兒童早期音樂教育”，是一個可以“大做”的“小題”。由于對“兒童早期音樂教育”的研究，我們不僅可以通過一個獨特的角度，更加明晰是透 視音樂藝術的特美本質，更加清楚地了解音樂藝術的審美機制，更加深入地把握“兒童 早期音樂教育”與“兒童生理發(fā)育節(jié)律 一一兒童心理發(fā)育節(jié)律”的內在契合和反饋協(xié)同 關系；同時也可以進一步討論不同時期、不同民族

27、之不同內涵、不同形式之不同音樂文明在“文化成人”過程的不同作用。希望更多的同人關注于此，并有更加精到的論說面世。注：(1 )有關“人與文化”的兩點思考(署名：思之)，載1 9 8 5年第1期蘭州 學刊，第8 2 8 5頁；又載1 9 8 5年第3期中國人民大學復印報刊資料K1歷史學，第5 3頁5 6頁。人文進化學一一一個元文化學的研究札記，甘肅科學技術出版社，1 9 8 9年9月第1版。知識生態(tài)學一一對人類與知識實體關系的新探索(與人合作，署名：牛龍菲、張一 凱)，載1 9 9 0 年第1期蘭州大學學報，第1 3 1 7頁；又載1 9 9 0年第3 期中國人民大學復印報刊資料B2自然辯 證法，

28、第6 5 6 9頁。Human-Culture-Civilization Evolutionology and General Evolution Theory»(人文進化學與一般進化論)載1 9 9 0年第3 0卷(紐約、倫敦、巴黎、蒙特勒、 東京、墨爾本)« World Futures-The Jo urnal of General Evolution» (世界未來一一般進化論雜志)，第8 5 9 4頁。異質發(fā)生學與一般進化論，載1 9 9 2年第5期哲學研究，第6 9 7 5頁?！俺h(huán)的太極循環(huán)”一一人文進化與一般進化的根本內在機制，載1 9 9 2年第3期，晉陽學刊，第6 0 6 6頁。(2)同注(1)。(3)卡爾馬克思1 8 4 4經濟學一一哲學手稿，人民出版社1 9 7 9年6月第1版劉丕坤中譯本，第8 0頁。(4)日詫摩武俊兒童的性格與心理天地圖書有限公司)？年版第5 5頁。(5)美弗蘭克戈布爾第三思潮：馬斯洛心理學，上海譯文出版社，1 9 87年2月第1版，第6頁。(6)同注(4),第6 7頁。(7)參歐陽光偉現(xiàn)代哲學人類學，遼寧人民出版社，1 9 8 6年4月第1版，第1 3 8 頁。(8 )邱仁宗認識的立體網(wǎng)絡模式，載1 9 8 5年第9期百科知識。(9)瑞士皮亞杰發(fā)生認識論原理，商務印書館